三顆彗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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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馬偕去世的前一年,1900年7月7日台灣中部兩位重量級宣教師梅堅務牧師和蘭大衛醫師前往淡水拜訪馬偕,三位宣教師都用一生中最寶貴的光陰回應上帝的呼召,他們聚集一起有如三顆彗星交集—燦爛非凡而稍縱即逝。這次會面後未滿一年馬偕即安息主懷,會面前他的健康已走下坡,5月開始聲音沙啞,10月就被醫師交代停止說話,隔年6月2日去世。梅監務記下一些當時蘭醫師與他自己對馬偕的印象:

自從來到此地,我們就有講不完的話。通常是在這種場合,我們才更深地體會到,在日常生活裡的知性貧乏。我們已經見過馬偕博士,今天晚上還要和他喝茶。他讓我們稍稍想起漂流荒島的魯賓遜,如此長久地居住且全然浸透在福爾摩沙處境裡,以致原本的蘇格蘭人形像已模糊不清;他的腔調既非蘇格蘭式,亦非加拿大式,他的皮膚是黃銅色;整體而言,他看起來就像是孩童心目中的宣教師模樣。蘭大衛和我都被馬偕博士對台灣人傳福音的專注與獻身所震驚。

為何他們三人有講不完的話呢?馬偕長期處於知性資源貧乏的地區,梅堅務和蘭大衛則來台第五年,他們都是當時西方世界第一流的知識份子,可想必定長久未能遇到旗鼓相當、心靈相通的談話伙伴,簡短的一句話反映出深沉的孤單與寂寞!

為何說馬偕有如漂流荒島的魯賓遜?馬偕一人來台宣教,辛苦地撒種耕耘多年,有如魯賓遜長期獨居荒島,融入當地處境愈來愈深,西方人的身影逐漸地沒入在荒野裡,這不正是馬偕的寫照嗎?

馬偕的英語腔調既不像蘇格蘭人,又不像加拿大人,來台多年後或許他一開口就是帶有台語口音的英語,令人無法辨識其蘇格蘭裔加拿大人背景。而且,他的皮膚是黃銅色,或許被疾病所困,或許是長期曝曬風雨侵襲的結果,多少反映了一種愈來愈像黃種人的暗示。

至於馬偕好像孩童心目中的宣教師模樣,有如卡通人物—誇大的古怪、變形,難以辨識出一位西方知識份子,難怪梅監務和蘭大衛都被馬偕的專注與獻身大大震驚。

梅堅務有格拉斯哥大學榮譽神學博士學位,是一位大學問家;蘭大衛則有愛丁堡大學醫學博士,在醫學方面貢獻非凡;馬偕則是多才多藝的宣教師,得到皇后學院授予榮譽神學博士學位。三位都是西方世界的菁英,若在社會發展必可進入中上流階層;若在本地教會服事,必定是頂尖的領袖人才。然而,他們都放下一切世人追求的幸福與榮耀,為了耶穌基督的福音徹底地融入台灣土地。

現今台灣許多人成為基督徒、有如此多的教會,是因為當年曾經有過這樣的見證—用自己的生命來講說「上帝的大作為」(徒2.11)。反觀今日華人教會的優秀人才大都往何處去了呢?基督的愛有多少落實於基督徒的生命呢?當年宣教局面興旺蓬勃,而今則常有面對瓶頸的窘境,關鍵問題在那裡呢?我們本地的彗星都到哪裡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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